楼玉也?不再搭理池溪,径直朝门外的方向走?去,迫不及待的想?离开这里。

这沈贪甚是?让人厌恶,要不是?把他?给灌晕了,能滔滔不绝的说到卯时。

而黑衣侍卫手中?拿着一把油纸伞,替楼玉遮挡住风雨。

池溪撑着纸伞,与楼玉保持着距离,想?到等会就能看到林纨,沉闷的心情顿时消失不见。

马车上,楼玉坐在池溪的对面,甚是?严肃的对他?说道,“并没有?找到太傅所说的账册,不过倒是?发现?有?一群孩童被?关在柴房里面,沈贪似乎为了避免他?们逃跑,用铜锁将木门给关紧,嘴上被?绑着粗布条,手脚用麻绳捆起来。”

“多谢六皇子,其实刚才找到了账册,只?不过能麻烦您把它?带回去呈给皇上吗?”池溪从袖子掏出?那本账册,用手掀开它?,上面记载着沈贪的是?如何将幼童高价贩卖出?去,以此来牟取暴利,深不见底的墨瞳紧盯着楼玉,出?声询问道,“你?难道想?看到那群孩童白白送死,永远也?不能和亲人团聚的痛苦吗?”

“皇帝未必会信我。”楼玉自嘲的冷笑一声,眼神中?净是?漠然,“当年皇后将脏水全都泼给我,而他?连原由都不调查,直接给自己的亲生骨肉随意安上罪名,简直多么可笑啊!”

“我写一封亲笔信,你?让皇帝看过便可,记得从京城带些人手,这城中?的衙役什么的,都与沈贪有?着密切关系。”池溪他?无奈一笑,神情甚是?坚定的说道,“等明个儿一早,带六皇子您去郊外,那里全是?染上瘟疫的百姓,让他?们写一份血书状告沈贪,只?不过要多费些口舌罢了。”

“也?罢,池太傅要记住,您可又欠了本殿下一个人情。”

楼玉的神色紧绷着,也?不能随意耍性?子,虽说恨极了皇帝的偏心,但这件事?情过于紧急,而且他?还能收到好处,又不是?未尝不可。

“这是?自然,来日必定会奉还。”

池溪干脆利落的承认道,他?从来不喜欢欠人情,又岂会不敢承认。

驿馆门口,池溪拿着纸伞从马车上直接跳下来,衣襟被?雨水淋湿了也?毫不在意,迈着轻盈的步伐朝膳房走?去。

楼玉从马车上来,眼睛望着池溪的身影,心中?甚是?讶异,太傅他?与前世似乎变了许多,不过这也?并不坏,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