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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数次之后,凌迦答应送相安回昭煦台。

搬回昭煦台的那天,是一个很好的日子。有阳光直透海底,暖风熏醉。相安披了一件墨青色的银丝斗篷,站在门边,却没有踏入。

她看着庭院深深,院中左手处有一棵凌迦从大宇双穹上移植下来尚未抽芽的崔牙树,她记得刚来七海的头两年,她日日浇水培育。后来去了一趟髓虚岭,便断了一段时日,虽然后面继续浇灌着,却总也没有最初的那般好了。

“安安,廊下有风,我门进去吧。”

相安没有回应他,她的眼前浮现出那一个个无人问津的日日夜夜,寒疾发作时生求不能生死不得的每一时刻。她想,从炼丹房搬回昭煦台,与她而言,又有什么区别呢?住在这里便可以好过些吗?

她抬头望向凌迦:“水患平息了是不是?”

“嗯,你不是问过了吗?”

“你慢慢也会好,是不是?”

“对,你都不用担心。”

“你还是可以庇护七海,还是会和以前一样,做一个福泽四方的君主?”

“自然!”

“那便好!”相安转身望着昭煦台相反的地方走去,越走越快。

“安安!”凌迦追上来,“你要去哪?”

“你站着别动,我只是落了东西在炼丹房,去拿了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