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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待他走到毓泽晶殿门口,又被惊了惊。终于知道为何那两人不敢在守在殿中当差。原是他看见,殿门口石阶上,雪毛犼抖开了一身纯白的长毛,宛如一张厚实而温暖的毯子,而它的主人,枕在它身上,右手握着一把刻刀,左手握着一个玉雕,已然进入梦想。

凌迦俯下身去,想拿过玉雕看看。却不料女子手下攥得甚紧,他不欲将她扰醒,便松了手,就着她的手端详了一番。

“刻的还挺像,有几分本君的风姿!”

“阿诺……”相安翻了个身,搂着雪毛犼继睡得更踏实些。

“当年崔牙树下,我步履匆匆,没有回头看你。你便这样唤我,到底你是醒着还是亦在梦中?”

凌迦抚摸着相安眉眼,才发现因着她翻身的缘故,广袖中有东西掉落下来。凌迦捡起来,细细打量着,竟是另一个玉雕,刻的依旧是他的模样。看起来已然很陈旧,可是棱角却十分圆润光滑,因是常日放在手中把玩的缘故。

“阿诺,你回来啦?”相安醒了过来,满眼都是欣喜,扑过来抱住了他。“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不是同你说在故人处,怎么会受伤呢?”凌迦拍了拍相安,“是我不好,没有早些回来,让你担心了。”

“你在友人处叙旧,我原不该扰你的。”相安有些抱歉地垂下头,“可是也不知怎么的,总是不能安心。心慌得厉害,你真的没事吗?为何我觉得你憔悴了些?”

“憔悴?许是想你想的吧。人间有句词,叫为伊消得人憔悴,大约便是这个意思。”凌迦将相安抱了起来。

“你抱着我做什么,放我下来!”相安红着一张脸,想要推开他。

“我们换个地方聊天,即将夜幕,此处尚有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