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程一洋通常就会停止哭泣,不过话题就会转向孙鸣池现在怎么样了。
实际上程逐也不知道孙鸣池现在怎么样,两个人似乎有一种约定俗成的默契,既然孙鸣池让她等,那她就等等看。
他们平常联系不是很频繁,大抵是不想让程逐担心,孙鸣池总是圆滑地避开工作的话题,最多只是用一贯开玩笑的语气说正在努力赚钱养她。
一开始程逐疑心是自己大手大脚给孙鸣池留下什么奇怪的印象,便认真地表示她其实也没有这么会花钱,只是看上喜欢的才买。
不过孙鸣池却说让程逐随便花,他赚的钱就是给她花的,弄得程逐哭笑不得。
孙鸣池不分昼夜地辛劳,但在做些什么的确是个谜。
不,不能说是谜,倒不如说是个盲盒,程逐等待拆开的那天。
只要不是犯法的勾当,那都好说。
另外,说到盲盒,程逐床下的课桌上列了一排从盲盒里拆出来的摆件。
有一阵时间程逐沉迷于拆盲盒的快乐,孙鸣池知道后给她买了不少,如今每次看到这一排摆件,程逐都觉得十分解压。
大四的压力比程逐想象中要大,尤其她还心血来潮去参加了考研,虽说没考上,但也花费了不少时间,少数和孙鸣池联系的几个晚上,都是她被各种任务折磨得快崩溃的时候,每一次孙鸣池都在忙,不过无论何时他都会接电话。
程逐没问他没日没夜地在忙些什么,也从来不说想他,不过倒是会问孙鸣池有没有想她,孙鸣池每次都只会笑,笑得她耳朵发烫,最后笑话她:程逐,你的嘴怎么还是这么硬,说一句想我很难吗。
“程逐,再不走班主任要杀人了。”这回连室友含含都催了,那看来是真要来不及了。
程逐给程一洋发了张自拍,穿好鞋子,拿起学士帽。
“走吧。”
校园里密密麻麻的都是穿着学士服的毕业生,其他年级的人看见了又是羡慕又是向往,但等真的轮到他们毕业,那些情绪就变成一阵散去的烟,没这么浓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