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整理好后,程逐带着程一洋去医院,但还没走进病房,程逐就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见程卫国和程爷爷站在病床边,而程奶奶正看着他们在说什么,表情似乎是有些不高兴。
程逐心下一沉。
“姐姐。”程一洋拉了拉她的手,“不进去吗?”
程逐定了定心,推门进去,没想到一进门就听到程奶奶说:“我不去!我的腿没事,去什么北京治,在这里养养就可以了!”
“妈,这不是您说没事就没事的,您年纪大了,骨头是很脆弱的,稍稍弄不好就要留下后遗症,我有个同学就是以前腿上有伤没养好,现在——”
“你说谁年纪大了呢!”程奶奶打断他。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程卫国揉了揉眉心,有点头疼。
目光一转,看到程逐走进来。
知道他说话没程逐说话管用,程卫国立刻沉声说:“来,小逐。”
病房里白色依傍着白色,不知怎么,程逐的脑子跟着有些空白。
她在床边坐下,视线落在程奶奶的腿上。
纤细,布满松弛的褶皱,常年的风吹雨打导致不均匀的肤色还带着许多的陈旧的疤与斑,像两株干枯的树枝,似乎稍稍用力就能折断。
程逐不由想到和孙鸣池牵手的那天,树影婆娑,夕阳美丽。
“这一次还算是小事故,刚好在假期,大家都赶得过来,以后万一碰上别的事,我们都去北京了,谁来照看你们。”程卫国这么说着,“我这也是为您俩好啊。”
程爷爷欲言又止,反反复复地叹气。
程一洋则好奇地看着程逐,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
程卫国有些不耐地提醒道:“听话,小逐,快劝劝你奶奶。”
程奶奶没有刚刚的激动情绪,只是拉住程逐的手。
程逐回神,静了静,说:“奶奶,跟我们走吧。”
等从病房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程逐头痛难耐,去楼下发热门诊挂了个号开药。
取药的时候,手机响了,程逐拿起来一看,发现是孙鸣池。
铃声又响了几声,程逐深呼吸,接了起来。
“程逐。”呼吸声伴随着些许嘈杂在程逐耳边响起,听起来应该是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