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充电线,失去网络,陌生的环境,没有熟悉的人,只有灰尘在飘动。
恐慌感后知后觉漫了上来,思维难以转动。
“孙鸣池?”程逐像一个提线木偶,僵硬地喊了一声。
没人应答,她又喊了一声,随即从床上坐起来。
程逐把昨天换下的脏衣服套回身上,动作很快,但却频频出错。
越是急越是错,越是错越是烦躁,在第三次扣错纽扣后,程逐暗骂了一句,终于忍无可忍,发泄似的用力踹了床一脚。
“嘭!”
震天雷的声响,她闭了闭眼睛,呼出一口气,这才慢下动作。
把衬衫纽扣扣完,穿裤子的时候,门锁却传来声响,孙鸣池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看到程逐的样子后,他一愣:“想跑?”
程逐动作顿住,猛地看向他。
一颗石头无声地落了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程逐松开手,裤子啪地掉在地上,她没在意,面无表情地问:“你去哪里了?”
孙鸣池“唔”了一声,晃了晃手里的早餐和衣服,“买这些,我给你留了纸条。”
顺着他的视线,程逐这才看见床头柜上有一张便签,上面写着“出去一下,马上回来”,字迹很“孙鸣池”,狂野又温和,笔锋犀利飘逸却不潦草。
“以为我走了?”他揶揄。
“……没有。”
孙鸣池不置可否,把手上的塑料袋递给程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