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程逐还是被吓到了,她连忙偏头看去,看到靠在右侧墙上的孙鸣池。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看起来十分干爽,短短的头发挡不住他的深邃眉目,穿得普通也遮不住高大挺拔的英姿,孙鸣池和温和俊逸的许周是彻彻底底的两种类型。
她胸膛起伏,没好气地说:“吓人做什么。”
他看着她:“这么容易被吓到?”
“你神出鬼没的,谁能不被吓到。”她有点无语。
孙鸣池忽然问她:“涂药了没有?”
“涂了。”程逐知道他说的是膝盖,“不涂也快好了。”
他冷笑了一声:“腿断了算了,三个人坐一辆电瓶车,真有本事。”
“还不是为了给你们俩创造独处的机会。”程逐靠在窗框上,饶有兴味地说道:“怎么,两个人怎么八点就回来了,你不行了?”
孙鸣池的嗓音低了些:“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程逐忽然笑了起来,骂了一句“渣男”。
孙鸣池也笑起来,粗糙的手掌摸上程逐的脸,大拇指拂过程逐的嘴唇,刚洗完澡的程逐皮肤白皙,嘴唇透着诱人的红色,整个人都透着湿漉漉的感觉,眼睛里好像装了一汪溪水。
她这样看着别人,有谁能受得了呢?
柔软的月光倾泻而下,一扇窗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