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鸣池问:“穿成这样就来开窗?”
程逐低头看了一眼,看到了自己胸前被丝绸包裹着的形状,以及水渍后面包裹着的那微妙的凸起,有一种莫名的欲色。
她把吊带往后拉了拉,不是很在意地回答道:“准备睡了。”爷爷奶奶晚上也不会来她房间,她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穿。
孙鸣池点点头,嗓音带着符合年龄的稳重,说出的话老成得像是程逐的爷爷奶奶。
他说:“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程逐露出一点笑,不知道是嘲讽还是愉快的意思。
她靠在窗框上,凑近孙鸣池说道:“你是我的谁,和你说什么,说了你能来接我?”
孙鸣池垂着眼看她,像看一个不懂事的闹腾孩子,随后笑了一下,从裤子口袋里拿了管药膏出来塞进程逐手里,“拿去,自己擦擦。”
大拇指不小心擦到了程逐的掌心,程逐顿时皱起眉,忍不住握起了拳头。
做完这一套动作,他扭头就走,程逐这才看清他下半身穿的是短裤和人字拖鞋,很随便很粗糙。
她喊住他:“喂,就来送这个?”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不然呢?”
程逐把那管药膏放在手里掂了两下,“行,走好不送。”
夜晚没有蝉鸣,也没有鸟叫,但又好像哪里都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