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杳低下头。
看着地上那双粉色的拖鞋,她一时间心情竟有点复杂,态度也软了下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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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声去冰箱里拿了两瓶矿泉水回来。好像无论是多冷的天,他都喜欢喝冰水,也不知是个什么怪毛病。
林杳没接:“我最近不能喝冰的。”
“”江子声眼神迷茫了下,而后反应过来,又打算回厨房烧壶热水。
林杳也没阻止他,就这么瞧着。
男人身形一直都很优越,虽然清瘦,但肩宽腿长,十足十的衣架子。
水还没烧开。他安安静静地倚着琉璃台,不知在想些什么。双臂往后敞开搭在琉璃台边沿,低着头,盯着地板出神。
有那么一会儿,那种觉得他在委屈的感觉又回来了。
林杳在心里叹了口气,一边嫌弃自己,一边又替自己不值。
天下好男人那么多,她怎么偏偏就挑了个心防这么高的。
唾弃完自己,林杳刚要把视线收回来,江子声忽地抬起头,对上她的眼睛。
两人对视几秒。
江子声喉结滚了下,随即别开眼。
林杳没搞懂,也没什么耐心了:“你不是有话跟我说吗?说吧。”
恰好这时候水烧开了,江子声直起身体,绕到琉璃台里边,弯腰拿出来个玻璃杯。他倒了杯水拿着回到客厅,答非所问道:“有点烫。”
林杳哦了声:“所以你想跟我说什么,赶紧说吧。”
江子声又不说话了。
林杳其实挺烦他这样性格的,压着脾气喝了口水,耐着性子等他回话。
仿佛接下来要说的话特别难以启齿似的,江子声走到阳台门口,把门打开。他眉眼寡淡,散漫地靠在墙壁上,感受凉飕飕的风吹在身上,吹得头脑清醒。
林杳边喝水边瞥他。
阳台并没有开灯,他站的那个地方又算得上角落,比较暗。光影线长长的一条,将客厅分割了两个世界,泾渭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