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块结块的盐顺着盐罐的边缘滚进了锅里。
时矜:“”
他抿了抿唇,趁着盐块还没融化赶紧拿勺子捞了出来。
应该大概也许没事吧?他想。
事实证明,大事没有,但是小事肯定是有的。
一口面一口水的吃完一碗面之后,阿山率先顶不住了,他连飞行棋都没带走,只留下一句“时矜哥哥我明天来找你玩”就匆匆跑回家了。
接着是努力给面子但是最终只吃了半碗的于尤,他端着水杯借口尿遁,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时矜自己尝了一口,面条煮过了,软烂不成形,加上加多了的盐
他蹙了眉头,放下筷子。
倒是郁辞很给面子的吃了两碗,看的偷偷溜回来的于尤一阵咋舌。
时矜靠在窗边,从这里看向楼下,恰好能看见树底井边的人。
郁辞拎着黑桶在井边打水,身侧是一个更大的木桶,里面的水已经满了一半,他的身侧是自告奋勇要帮忙的于尤,正探着脑袋往井底看。
像是于尤跟他说了什么,郁辞挑了挑眉,唇角勾起,眉梢眼角都透着股懒散的劲儿。
时矜指尖微捻,突然就想起了刚刚在饭桌上的事。
那时他问郁辞面条不咸吗,郁辞是怎么回答来着?
时矜抿了抿唇,想。
他的表情似乎跟现在差不多,眉梢挑起,唇角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