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如果线索被清理干净了,哪怕他们现在立刻到达凸苗泉,也会是什么都找不到。

时矜呼出一口气,垂下眼睑:“是我着急了。”

郁辞似乎说了句什么,时矜没听清。

他的目光飘忽似的在道旁的杂草上停驻片刻,突然开口:“你说,他们的倚仗是什么?”

“权势和利益。”郁辞眼也没眨:“自古以来,财、色、权三者相互缠结,财色可以贿赂权势,而权势也需要财色。”

“在既得利益满足之下,只需要偶尔闭上眼睛,就能获得更多额外的利益。”

“这就是他们的倚仗。”

郁辞生在郁家,拜他三观端正的父母所赐,他能随着自己的心意生活,也不用跟什么私生子女争权夺势斗个你死我活。

但他从小到大在圈子里见到的龌龊事那可就多了去了。

没钱的人为了钱能把自己送上大几十岁的人床上。

而有钱的人为了权,又会明争暗斗,什么肮脏手段都能做得出来,争权失败的人缺只胳膊断个手都是小事,更多则是来场车祸或是其他直接丢了性命。

这些事发生的频率之高,时常会让人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生活在法治社会。

郁辞见多了这样的事。

因而在结合已知线索,猜测出凸苗泉可能是人口拐卖团伙将从x国拐卖来的女人送往秋鹿庵之前的中转地以后,他的情绪也只有短暂的波动,随后又归于平静。

他不是不关心,只是相较于情绪上的波动,郁辞更擅长的是解决问题。

秋鹿庵暗娼事件的背后藏着的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人口拐卖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