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于尤又转头去看那个背包:“这个包看着还好好的。”

于尤的疑惑同样也是时矜的。

他抿了唇,细长的眼睫垂下,遮住了眼底的沉思:“你刚刚说,青柳寨一年前游客就少了?”

这句话没有主语,但是郁辞却知道时矜是在跟他说话。

他点了头:“就是因为白老师失踪这件事,寨子报了警,但是在山上搜寻了几天也没有找到人,后来又传出凸苗泉闹鬼的事,游客就少了。”

没了游客,客栈的生意就差了。

陈姨跟他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除了忧愁就是惋惜,说白老师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失踪了。

时矜突然抬起眼皮:“你是说,凸苗泉闹鬼的事是在白老师失踪之后才传出来的?”

郁辞略一迟疑。于尤就兴奋的开了口:“这个我知道!是的!凸苗泉闹鬼的事就是在一年前才开始流传的。”

他一改刚刚怕鬼的表现,变得一脸兴致勃勃:“最开始据说是一个半夜上山砍茅草的人在凸苗泉附近看到了冒着白光的鬼火,然后又有人白天在凸苗泉附近看到了女人的头发,不是一根两根,而是零零散散洒落满地的。”

于尤的眼睛冒着光,他压低声音,故弄玄虚:“最确定的,则是一个胆子很大的游客,在半夜循着看到的鬼火一路跟到了凸苗泉,在凸苗泉旁听到了凄厉的鬼叫和鬼影,吓得他下山之后立刻就发烧了几天,病好之后马不停蹄的就收拾行李回了市里。”

时矜神色微动。

他看向郁辞:“你是不是留了人在派出所跟进秋鹿庵的后续。”

郁辞不意外他知道这事:“是,秋鹿庵的事涉及陈家,背后可操作的空间太多。”

算算时间,钟稳应该已经着手处理这件事了。

钟家世代从政,家风严谨,从上到下除了他妈,其他都是刚正不阿的形象标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