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白天来的要比城市里更早一些,清晨五点二十分,远处的山际开始有澄黄色的光纱升起,像是漆黑的深幕裂开了一个口袋,露出内里暖黄色的光晕。

时矜站在外廊上,看着光晕上升,将天际染出玫红和亮黄的色彩。

顶着暖色小帽子的太阳羞涩的从山头冒出了半个脑袋,慢慢的,又踩着天际亮起的光线探出个全部的身子。

太阳生,万物苏醒。

阿秋一如既往的起得早,早晨的气温有些凉,她刚套上外套,就看到外廊上站了个人。

阿秋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又反应过来:“时矜哥,你起这么早啊?”

时矜回过神来,他抿了抿唇,走进客厅:“早。”

“早。”阿秋笑了笑,又钻进了厨房:“早餐吃玉米粥和烙饼怎么样?”

“好。”

阿秋在厨房忙碌的时候,时矜就在一旁帮她剥玉米,只是没剥几颗,就被阿秋推着出了厨房:“哎呀你去坐着,我自己来,你是病人得休息。”

时矜被她按在了椅子上,有些无奈:“我已经好了。”

“感冒哪里有这么快好。”阿秋利落的往盆里加着面粉:“你好好坐着,不然待会郁辞哥下来看到我使唤你,肯定要跟我急。”

时矜抿了抿唇:“不会的。”

“肯定会!”阿秋试了试面团的稀稠,又往里面加了点水:“我还没见过郁辞哥这么关心一个人呢,还怕你房间的垫子不够厚,特意找我拿了被子给你。”

说到这个,时矜想起了自己房间被铺好的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