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7°c。
高烧。
郁辞伸手探了探他的脸,温度果真比刚刚要高。
苗伯拿着药瓶和针管走了过来,看了眼温度计:“387°c?这烧的有点高啊。”
他一边将针管插进时矜的手背,一边问:“怎么发烧的?着凉了还是?”
后面的话苗伯没有说出口,他看了眼郁辞:“我给他打的这是退烧针,如果不是着凉导致的发烧,就还要再加一针消炎。”
郁辞没听懂他的潜台词,他伸手把时矜身上的被子往上掖了掖,回答:“淋了雨,应该是着凉了。”
“这样啊。”苗伯的语气不知为何有些遗憾:“那你在这里守着他吧,我去楼上抓两幅草药,待会你带着回去,让他晚上洗澡的时候用来泡澡。”
“好。”
苗伯有些佝偻的背影消失在了楼梯拐角。
于尤把擦了水的毛巾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目光看向郁辞,有些犹豫自己该怎么称呼:“那个”
床边的人没有回头:“郁辞。”
于尤踌躇了两秒,迈着步子走到床边:“郁,郁辞哥,你要不要换个衣服啊?”
他的目光在面前的人身上停留两秒:“你这衣服湿的有点多,不换衣服的话可能会感冒。”
他说的其实已经保守了,这何止湿的有点多,这是全部湿了。
于尤觉得现在他要是上去拧一把,估计都能拧出一把水。
屋内的灯光明亮,这湿透的衣服便显得格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