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辞正打算再接再厉,刚刚一直安静的睡着的时矜突然皱了下眉。
他吓了一跳,连忙停下了动作。
两秒过后,青年安静下来。
郁辞盯着人瞧了半晌,确定他睡沉了以后,将视线重新放回衣领。
他向着纽扣伸出了手。
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衣袖。
拜从小就抓着他锻炼胆量的钟灵所赐,郁辞的心脏向来很好,在他人生的前24年里,他从未体验过被吓到心脏骤停的感觉。
但此刻,他体验到了。
说不上什么具体的感觉,毕竟在衣袖被抓住的瞬间,他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和心脏似乎被一起关进了小黑屋——二者双双进入了挂机状态。
失去了大脑指挥的呼吸系统也愉快的下了班,于是等身体感受到缺氧的危险向大脑发出求救信号时,偷懒被抓包的呼吸系统才不情不愿的回到了工作岗位。
新鲜的空气重新回到鼻腔,缺氧的大脑这才重新回复了运作。
郁辞深深的吸了口气。
意料之中的质问没有到来,他这才低了头。
他的目光沿着衣袖上那削尖的苍白色手指一路上移,在白皙手背上缀着淤青的吊针针孔上停顿片刻,最后顺着那包裹着细瘦手臂的黑色衣袖,落在床上青年阖着眸子的苍白色的脸上。
呼——
没醒。
郁辞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