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矜:?
沈猫打量两眼他, 又提起被子往时矜身上盖了盖,这才转身去翻身后的医药箱:“你别乱动,小心别扯掉针管了。”
时矜这才发现自己左手手背上被贴上了贴带, 一个药瓶正挂在上方, 透明的药液正顺着针管一滴一滴的流入身体。
他抿了抿唇, 就看到刚刚那个翻着医药箱的少年拿着几盒药转过身来,白嫩的正太脸上有些懊恼:“来得急, 家里备的药不多,但总算有能用的, 今晚先吃着看看。”
时矜沉默的看着他。
沈猫见他不接, 先是有些不解,旋即恍然大悟, 自我介绍道:“我叫沈猫, 是钟家的家庭医生, 就住在你们楼下, 这次来是被”
他剩下的话被房门推开的声音打断。
房门推开,逆着光,时矜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醒了?”
沈猫看了眼来人,把手里的药拆开放到盖子上:“你来得正好,刚好要吃药。”
郁辞还穿着下午出门时穿的衣服,一张脸冷的跟夏夜里的空调有的一拼,他将手里的水杯递出:“把药吃了。”
时矜的视线在他蹙紧的眉心停留片刻,接过水杯,眸子半垂:“抱歉,麻烦你们了。”
干涩的喉咙像是被利刃划伤,出口的声音嘶哑难听,时矜皱了皱眉,抿下一口温水。
郁辞的眉心皱的更紧了:“你是该道歉,对自己道歉。”
天知道他赶回来发现时矜悄无声息的躺在地上时心里有多慌乱。
又在触到他滚烫的皮肤时心底的火气有多旺盛。
明明下午他出门之前这人还好好的,怎么这才一个晚上的时间,就能把自己的身体造作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