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管家在他身后脚步匆匆:“钥匙来了,我来开门。”
书房前的人呼啦啦的让出一道路,没了人影的遮挡,地毯上的血迹更明显了。
羊毛织制的地毯吸收了大片血液,却仍有成汪的血水凝在门外,干涸的黑色血迹与流动的红色的血液交织,在地毯上勾画出一副瘆人的画像。
陈管家颤抖着手将钥匙塞进锁孔。
时矜站在郁辞身侧,见状他偏了偏头,雪白色的脖颈在头顶的灯光下晕出一层象牙色的白。
郁辞察觉到了他的反应,微微低头:“怕血?”
“不是。”时矜换了口气,将头转了回来:“血腥味太大,有点不适应。”
“哝。”一颗淡蓝色包装的薄荷糖被递到眼前,时矜微楞。
郁辞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视线移开:“昨晚在你口袋里顺的。”
“你别误会。”他有些尴尬,却又不能不解释,只好低声道:“昨晚抱你的时候,我揣兜揣顺手了,以为那是我的口袋。”
等他掏出这颗糖以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口袋并没有带糖。
可糖已经拿了出来,放回去或者直接说都不太合适,他也就随手将糖揣回自己睡袍里了。
时矜垂下眼,从郁辞掌心拿起那颗糖:“谢谢。”
“客气什么,都是室友。”郁辞挑了挑眉,长臂一展就要搭上他的肩,却在掌心即将接触到时矜的时候微微停顿。
机场里,一袭黑裙的冷淡美人疏淡的眉眼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郁辞的指尖动了动,将手收了回来,他侧过头,清了清嗓子:“反正这糖也是你的。”
前方传来一阵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