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自我催眠的喃喃自语轻得一阵风就可以吹散,冰凉的指尖从玻璃上慢慢滑落,最后垂下来:“还要继续下去吗?”
“有点累了”
冰凉的手指蜷缩起来,最终握成拳,墨色的眸子有些混沌,像是失了控,乔一欢用力对着落地玻璃甩了出去。
高楼上的落地窗玻璃那里是这么容易碎裂的?乔一欢一下没能打碎玻璃,紧接着一拳又是一拳,厚重的落地窗玻璃裂了。
可是同时被一拳又一拳攻击的同一个地方,已经沾上了碎肉,血肉模糊,鲜红色的血顺着玻璃裂缝躺下来。
有种诡异恐怖的美感。
乔一欢盯着玻璃裂缝上往下流下来的猩红,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抬手伸出一个手指截住了往下淌的血珠。
血珠顿了一秒钟,绕着堵住他去路的指尖往另外一边淌了下去。
乔一欢目光暗了暗,后退了几步,用已经满手是血的手拎起一把椅子,面无表情的走过来然后彻彻底底砸碎了落地窗玻璃。
还好这是深夜,楼下的路上并不可能有人,否则落下去的碎玻璃不知道要伤到多少人。
乔一欢随手扔掉了手里的椅子,一步步走向玻璃碎了一地以后没有任何阻拦之物的玻璃窗漏洞。
他站在那里摇摇欲坠,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然而他却像是毫无感觉一样,抬起手伸出碎掉的玻璃外,借着远远的霓虹灯看着手上的伤口鲜血肆意横流。
指缝里漏出一抹霓虹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乔一欢握了握手,再张开手里却什么也没有。
凉凉的笑声在昏暗的办公室里响起。
看啊,我终究还是抓不住光。
我的夜幕注定只有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