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抱着干洗店送回来的衣服茫然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知所措,衣服已经洗过了,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阮糖总觉得上面残留着浅浅的柠檬香。
乔一欢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
因为他的一句玩笑话,少年坐上飞机飞了十几个小时来到他面前,又因为一个玩笑,少年不声不响的离开了。
“他真的什么都没说?也没让你带一句什么话?”阮糖抓着来送衣服的服务员问。
干洗店服务员想了想摇摇头:“那位客人只是说让我们把衣服送到这里来,其他的他付了钱就走了。”
“你知不知道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
乔一欢目光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忽然笑了起来,是那种无声的笑,看得出来他在笑,墨色的眸子却又是一片郁寂。
是啊,淹死的,可不就是会游泳的吗?不会游泳的,都不去会接近水边。
“阿欢,上岸去!绝对不要再下来打电话报警”
“如果没有我,你也要好好的啊。”
“答应我活下去千万不要下来好不好?”
“呼!”挣扎的身影陷在冰冷的水里,他拼了命的想要爬上岸,最后却又一次次的绝望着力竭放弃。
巨浪卷过来的一瞬间,吞噬了他淡然释怀的微笑,再也不见。
浪卷过后,安静又沉寂,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乔一欢从噩梦中惊醒,下意识的寻找熟悉的依托,转过头,窗外是云流舒卷。
“这位先生,您需要帮忙吗?”清脆的声音把他的思维拉回了现实,乔一欢回过头看到空姐微笑着递过两张纸巾:“您看起来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