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还穿着靴子,也只穿着靴子。
宁一宵吻着他的纹身,因为苏洄的呼吸,纹身跟随着皮肤而波动,他抬起头,咬住苏洄微张的唇,“为什么这么紧张?”
苏洄小声反驳,“我没有……”
“像第一次。”宁一宵直白地说。
雨水落进海中,翻涌的潮气裹挟着他们,时钟回拨,再回拨,苏洄回到二十岁那年,将自己完完全全地献出。黄昏被海上的雨吃掉了,黑夜直接浸染,他被抱起,皮肤贴紧冰冷的玻璃,呼出的气变成白雾,模糊了窗外的夜色,苏洄最终还是很不争气地掉了眼泪。
桥上的灯光影影绰绰,倒映在深蓝色的海面,柔光跃金,苏洄在玻璃上看到自己的倒影,听到宁一宵说了一些平时绝不会说的荤话,心都被捣坏,不正常地跃动。
他爱好恶劣,喜欢在这种时候逼问真心话,也吃准了苏洄招架不了,说不出谎。
宁一宵知道在意志涣散的临界点,只要控制住,苏洄就会变成只能乖乖应答的玩偶。
“跟我说,无论发生什么。”
苏洄张了张嘴唇,开口气若游丝,“无论,发生什么……”
“我都不会离开宁一宵。”
“我都……不会离开宁一宵。”
他低头,吻了吻苏洄的耳垂,“永远不会。”
“永远不会……”
宁一宵很满意他的起誓,勾了勾嘴角,声音强势又低沉,如同卸下一句咒语,也松开手。
“good, cu now”
苏洄晚上十点醒了一次,但也就不到一分钟,只感觉宁一宵从背后抱着自己,实在没有半点力气,又昏睡过去,再醒来已经是凌晨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