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回来了，爸他今天怎么样了？”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郑若兰眼睛失焦地看着某一处，“你爸……他走了，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厉歆然表现出震惊，“妈，你开什么玩笑呢？这……这怎么可能？不，你一定是在骗我。”

“歆然，妈知道你一时也接受不了。”

厉歆然的演技简直堪称影后，脸上的震惊和难以置信以及无法接受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

“妈，今天不是愚人节，你为什么要骗我？我不相信，我不会相信的！我现在就要去医院看爸。”

厉歆然抬脚要往外走，被佣人拦住，“小姐，你冷静一点。”

“我怎么冷静？我冷静不了！”

厉歆然开始失声痛哭，沈意念倒是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厉歆然的反应这么强烈。

几乎是崩溃。

郑若兰也看不下去了，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别哭了，人丝不能复生，慢慢接受吧。”

厉歆然埋在郑若兰怀里，“妈，我真的很难过，真的心里很不好受，我心痛。”

厉歆然此刻哭是真的，不知道是因为真的难过还是因为害死了厉明威而感到恐慌内疚，她也分不清楚，那毕竟是二十多年的感情。

“妈知道，妈都知道，你从小到大，你爸那么疼你，不难过是假的，妈也难受。”

母女俩互相拥抱，沈意念在旁边怔怔地看着，她的眼睛一抬，看到了摆在台上的一张全家福照片，可惜那个女孩子是厉歆然，而不是她。

她忽然想到，从认回身份之后，还没跟郑若兰和厉明威一起拍过照片，以后也再也没有机会拍了，再怎么拍，全家福都不会完整了。

这将成为沈意念一辈子的遗憾。

她从来不在乎什么金钱财富，不过就是希望父母健在，爱人常在身边，有一个知己，足矣。

可是现在，俗世的幸福对她来说都成了奢侈。

看似外表光鲜亮丽，前面是厉家千金，后面是傅家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