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原,父母的德行名声,往往会影响孩子的前途。”
“所以?”静笙简直气笑了。“为了一个六岁孩子还不知道在哪里的前途,就可以颠倒黑白,让无辜之人受其害?”
苏浅的手顺着静笙的长发,像是在安抚,给她顺气。“这些年,舒家的人一直都知道真相,却没有一个人为舒宜的生母说过一句话,他们甚至欺瞒了舒宜,一句轻描淡写的“病逝”,就打发了。”
“这舒家未免也太过分了!”静笙为舒宜母女俩感到不平。“那另外一张纸呢?”
静笙当时看到,苏浅从矮柜里拿出两张纸,一张是舒宜母亲的死因,那另一张呢?
“是舒宜父亲写的断绝书。”
“什么?!!”
“舒家之前想要挟舒宜,让她给舒颜和秦啸牵线搭桥,舒宜不肯,就有了沉塘一事,为了不累及家中其他女儿,舒宜的父亲早早的就写下了这封断绝书。”
“居然这么对待舒宜?!这舒家真是糟糕透顶了!”静笙不客气的骂道。
苏浅眼神幽远,不知在想什么,只叹了一句,“是啊。”
这样的舒家,是静笙的外家,真是糟糕透顶……
“阿浅,你在想什么?”
少女的询问,唤回了苏浅的思绪,一低头,就见怀里的人正巴巴的看着她。
苏浅揉了揉静笙的小脑袋,“在想老夫人会什么时候上秦家的门,要带舒宜回江淮去。”
“什么?”静笙吃惊地问,“舒家要带舒宜回江淮?!凭什么?!”
“舒宜和秦家长子的婚事无效了,从礼法上,舒宜还是舒家的女儿。最重要的是,拿捏了舒宜,就等于拿捏了秦啸,舒老夫人只怕马上就会反应过来的。”
“嚯!”静笙气笑了,“这也太不要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