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约道:“而且他们是不允许聊天的,虽不会受皮肉之?苦,但让人不眠不休的审讯,未见?得轻于?鞭打,甚至会更严酷。”

顾飞飞说:“这样不好。”

“是,这些姊妹李,总有无辜的。”陈约说,“可她们也要一样经受审讯。刑部不会这样审案,但东厂为陛下办事,力求效率,常用广撒网的方式。我在信里给之?衡写到了,希望他能够慎行。”

这“信”指的是陈约准备在临行前,为顾之?衡留下的改革建议。

顾飞飞说:“可现在……”

她话音未落,王家大姐忽然?一晃,晕了过去。

王大姐的丈夫恳求东厂请大夫来?看,东厂总管理也不理。

一小太监跑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总管忽然?“大惊失色”:“什么?王大顺死了?!死了……死了也得查。这件事必须水落石出,他死了,这不还有活着的?

“请大夫?正好,这一家人要是招了,咱们就请。不招,就自己捱!”

王大姐刚晕,陈约就已叫来?了大夫,等在门口?。但门口?由东厂把守,只说让等。

这群人一个个笑脸相迎,让顾飞飞一千个放心、一万个放心,声称来?得及。

王家父母先是要闹,完全无法接受王大顺的死讯,两位年逾半百的人身体?里迸发的活力惊人,动手?就要厮打。

而后,还是王母率先反应了过来?,死去的儿子抵不过活着的女儿,试图招供;可是,王父却就地耍赖破罐子破摔,干脆要死一起死,颇像自己这辈子的指望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