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你看病,还是为你好。”萧成邺挑起眉梢,“怎么就没看你去好一好?也行,想让我今天开始戒赌,那等这边事情一了,你就去好好找个大夫,该休养就休养。你应不应?”

顾飞飞闻言也抬起头,陈约只好回答:“嗯,我应。”

萧成邺难以置信道:“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陈约:“……”

“我以前还当你不想活了呢。”萧成邺乐道,“顾仙子作证,这可不能抵赖,是吧姑娘?”

顾飞飞皱眉:“是。”

萧成邺感慨:“自从咱们回京……”

陈约放下筷子,叹道:“你的话越来越多,和程泉有得一比了。吃你的去。”

顾飞飞眼睛望着碗里,耳朵却在听。她觉得自己很熟悉陈约,可萧成邺话里讲到的,都叫她陌生。

她发觉自己可能一点都不了解这个和自己日语相处,除去他现在是个神棍,其余的一无所知。

她想:“我为什么从没问过他?如果我问了,他……”

萧成邺吃东西快,把一碗抄手灌进嘴后,干坐着扯淡。陈约便叫他早点回去,趁早改一改睡到日上三竿的习惯,按时按点去钦天监。

自从萧成邺说了几句旧事,顾飞飞就愈发沉闷,陈约看在眼里,待萧成邺一走,就说:“我的从前也并非不可告人。你如果想听,尽管和我说。”

顾飞飞碗里还剩最后一只抄手,已经被戳得乱七八糟了,她说:“……想。”

陈约实在看不下去,抽走了她的碗:“好。”

只见他舀起这个剩下的抄手,自然而然地替顾飞飞迟干净,说:“回去慢慢给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