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顾飞飞:“清水教的咒和法阵,能否不着痕迹地藏起来,私下进行传播?”

“可以,念咒不需要很大声响。”顾飞飞把之前折的法阵展开,手指一动,那上边的花纹便从纸上浮出,她再一松手,花纹便又落了回去,“阵法可以教,也可以由画阵的人挪动。”

陈约沉默片刻,想到了最差的可能:传说当人在家中发现蜚蠊,那可能家里已经有了成百上万只筑巢,清水教正如这个道理。

萧成邺再次传讯罗城。

陈约也给京城写了信,但没落钦天监的印,而是伪造成家书,上边又附了一张写给程泉的新,两张纸粘合在一处,只有特定的药水才能拆开。

顾飞飞看着只觉得新鲜,萧成邺问:“你信不过沿路的钦天监?不至于吧。”

“我离京时,还没收到你的求援。”陈约回答,“当然,未见得情况这么糟糕,只是以防万一。”

顾飞飞也懂了,这是在保密:“我可以传信。”

“不必。”陈约笑了,“总不能事事靠你,何况你用灵气,若被发现呢?”

做完这些事,天色已经不早,萧成邺找到一家面馆,带两个人去吃抄手。他给顾飞飞点了份中麻的、自己吃老麻口味,到陈约的那里,则成了清汤。

顾飞飞看着那碗青菜叶子白抄手,忽然意识到,之前陈约也不太吃辣,只有开始涮串串时吃了一点。

她的目光太明显,即便什么都不问,也都写在脸上。萧成邺道:“看吧,这人从北境战场下来,就不好好看顾自己的身体。到了川渝来,连口辣的都吃不了。”

陈约说:“不是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