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渡接过她递来的水，暗色眼眸看向外面的雨幕，盯了半晌，忽的问了一句。

“云不会回来了吗？”

姜思动作顿住，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我不知道。明祁是怎么跟你们说的？”

“没说什么，就讲了云的来历，以及以前发生过的事情。”徐渡神色如常，慢慢的叙述，“其实我也有过怀疑，云很聪明，事事都会想到之后关联的一二三步，但就是他的这份缜密，让我觉得，他少了几分人情味。”

“怎么说呢，其实多多少少也感觉到一种距离感，相处那么长时间了，他总是能很冷静的做到处理每件事，那时候我们盲目崇拜，觉得他是真他妈牛逼，现在想想，他确实根本不用慌张，因为就算处理不好，也与他无关。”

姜思咬下指尖的饼干，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觉得是知道真相好，还是不知道好？”

“其实，活的太明白也未必是好事，”徐渡忽的笑了笑，眼神瞥向一直安静坐在角落的明祁，“诺，那不就有个傻子。”

“那傻子一直守着真相，如果不是我发现了他不对劲，逼着他说出来，他可能又要一个人将这些死死埋在心里。”

徐渡转头看她，“有酒吗？啤的就行，我怕那小屁孩受不了。”

姜思失笑，说人家是小屁孩，结果也没比人家大多少。

她想了想，取出两打啤酒，又翻出几副扑克牌和飞行棋，都给了徐渡，“你们去玩吧，别太晚睡就好。”

徐渡轻哼了一声，表示听到了，拎着啤酒，吹了个口哨，走进了玩闹的队伍里。

天已经黑了，外面的雨还在下，滴滴答答的声音从山石上传来，姜思一边听着雨声，一边听着几个小孩玩闹的声音，有些恍然，好像很久没有这样过了。

其实她也比他们大不了几岁，心理年龄却老成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