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想过会有这种可能。

会有人，只是为了一个相识不久的人，愿意付出这种代价。

明祁忽然就觉得嘴很干，他嗫嚅了下，干涩的吐出句，“对不起。”

四周安静的只有风声，所剩不多的鸟雀立在楼顶，地面上的影子被拉的很长。

姜思拿纸巾擦掉手上的丧尸血液，并未抬头，声音淡淡，“你没有对不起谁，你只是做了想做的事，不是吗？”

徐渡在旁边听的一头雾水，什么就对不起了，虽然他们是挺对不起思哥哥，让她一个人留在这拦住丧尸，但他觉得明祁好像说的不是这件事。

不过不管是什么事，他能感觉出来，姜思现在的心情很低落。

“思哥，是不是这小兔崽子惹你生气了？来，我帮你教育他，保管听话。”说着，徐渡伸胳膊揽过明祁，一副要揍他的样子。

明祁垂着眼，没有挣扎反抗，看着姜思，“姐姐，那你接下来想做什么？”

姜思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视线平静的看着窗外，语气也没什么波动，“不知道。”

她现在很迷茫。

从小许离开后，就有种无所适从的迷茫。

不知道该干什么，又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哪里。

只是一个瞬间的念头，她看着，觉得这些丧尸很碍眼，于是就动手清理掉了。

不累。

也不痛。

完全没有感觉。

只是冰凉的液体从手上慢慢流淌滴落，她觉得有些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