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如何不满意?王爷长袖善舞。说让江蓠邀盛宠, 江蓠就能入了皇上的眼。江蓠如今有次造化,可不是托了王爷的福。”江蓠对着容谦盈盈一拜,俯首帖耳的识趣极了。

“那,当年说好的,你可有些本王不知道跟本王说说?”容谦挑挑眉,对着江蓠的态度有些意外。

“自然有的。”江蓠抬起头来,那眉间的红痣妖娆又亮丽。

元光六年的真相,怕是容王心里永远的结。得亏他忍了那么多年,等着她到了那最高处,再来威胁她。可不是?得到过的人才最怕失去。容王给了她最渴望的,如今收些回报自然是应该的。

“王爷怕是该查的都查过了。定是知道老容王之死是有人与陈国里应外合。”江蓠叹了口气,转过头来幽幽看他。“那王爷可查出来,为何,老容王殿下会被人痛下杀手?

“为何?”容谦泠然看她。可那微微抖动的睫毛还是暴露了他此时的紧张。

他何曾没想过他爹死的原因?无奈结仇太多,从这一处,却是无甚头绪的。

“因为老容王手里捏的一样东西,足以要了他们的命。”

“老容王死了后,王爷可知您容王府上少了什么东西?”江蓠歪着头,无辜看着他。

“什么东西?”容谦垂头一怔。那一年他爹死了,容王府一朝颓唐,若说什么重要的东西丢了,还真是不得知。

“兵符。”江蓠的声音有些软,那两个字却坚定无比。仿若毒蛇般,咬在容谦的心里,让容谦讨不得,只能看着自己挣扎。

竟然是兵符。容谦一呆。一瞬间却说不出话来。

“德武三十五年,那支帮着皇上力挽狂澜的亲军有多厉害,王爷可估摸过?那支亲军真的就那么纪律井然,只听皇上一人的?”江蓠冷笑一声,嘴角的一抹笑讽刺极了。

“若真的只听皇上一人号令,那老容王又是怎么靠着他们驻在陈国边关城外三十里,日日盯着陈国的?元光六年,王爷可知,一封密信差点灭了陈国?陈国自然不会坐以待毙。陈国盼着老容王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