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与叶辰过来说话,只不过是知道他与舅舅的勾当。能忍着他,也左不过是为了弟弟的皇位。没了舅舅辅佐,她知道他那弟弟是什么货色。可为了眼前这个,将自己这么多年的心血前功尽弃?做梦吧?

“娘娘觉得,本宫找你是说着玩的?”叶辰瞟她一眼,觉得这个女人也是自作聪明罢了。

“娘娘日日侍候在御前,可看过那两广的兵部调令?两广的军队要往哪儿去,娘娘不会不知道吧?”

这也是叶辰心急的原因。他在陈国边关筹谋了多少年。花了那么多的银子,费了多少心血?靠着朝堂上的委屈求全,靠着和陈国的一次次交易,在那岭南层峦叠嶂的山里养兵。

只待着哪一次破釜沉舟,他能协兵北上,将那本就该属于他的江山收入囊中。

可昔日对着陈国睁只眼闭只眼得过且过的父皇,从三年前却忽然施了压。年年敲打不说,还时不时地敲山震虎。

他初时还为了遮羞,勉强捂住。岭南是他的地界,又与陈国接壤。皇上敲打岭南左不过绕不过他来。

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那动作忽然就停了。

直待着他几月前听闻那两广的调令才如梦初醒。

父皇是嫌着自己办事不利了。准备换把快刀斩乱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