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甚至还抬起头来对着他笑了笑。接过第二壶酒,沉着开始。素手执着瓷碗,这优雅的动作让叶镇坤感到一丝宁静。

“烫了。”叶坤宸又只抿了一口。

那宫女不多说,开始了温第三壶。红泥火炉里的银霜炭燃着,他双手轻扶着天青釉的薄瓷酒壶,那双碧波流动的眼沉静且安稳地看着。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皇上,请。”宫女擎了酒杯,将那酒递过去。

“如此,甚好。”叶坤宸接过,终于一饮而尽。侧卧在塌上,说不出的惬意。

“抬起头来。”酒喝毕,叶坤宸忽然出声,冰冷的眼睛看着她。

“是。”对面的人抬起了头。眼神不卑不亢。面若桃花,眉如墨画,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如一汪春水,美丽,灵动。

“不是北方人吧。”叶坤宸又喝了口酒。这酒不冷不热,入口似有若无的梅花清香。酒不醉人人自醉。

“奴婢南方人。”

“北方养不出这么灵动的眼睛,这么娇柔的美人。”叶坤宸歪在塌上,漫不经心地说着。

跪着的美人一抖。

“小刘子,留着她,让她专给朕温酒。。”叶坤宸阖上眼睛,看着下边的女子,仿佛她周身氤氲着水汽,晕染着令他沉醉的气息。

他体热,冬日喝的酒也就比平常人要凉一些,不然喝了燥。却又不能太凉。这姑娘温酒这事,倒是做的精致。

“姑娘叫什么名啊。”早在一旁候着的小刘公公笑了笑。

“奴婢,江蓠。”

屋外大雪纷纷,轻如鸿毛的雪,漫天飞舞。埋了这偌大的京城,让那一切的算计隐在深处,不可见,不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