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科举题目如何猜题,容谦倒是沉吟了许久。“那匪患,到底是养肥了好些的人。皇上素来不喜地方拥兵自重,他们便借着剿匪的名头养私兵,尤其是天灾年。殊不知,那所谓的匪乱,大多是吃不饱,穿不暖的百姓。”

“你让我从这儿下手猜题?据我所知,匪乱只在边境。且太子这两年的亲去剿的匪不少。我如此,不是画蛇添足?”方清流皱皱眉,细思后有些赧然。

“是不是画蛇添足还未可知。”容谦笑笑。“德武年间,匪乱四起,那是因为四周国与国争,乱民遍地。先帝仁德,对那些逃过来的流民也是能安抚的安抚,不能安抚的遣返回国。至于那些眼红晋国,想借着晋国李代桃僵,占山为王的,才下手诛之。当年还是靖王的圣上为此可没少下气力。我们称之为匪,殊不知在别人眼里,那都是些身在曹营身在汉的英雄?”

“那又如何?”方清流眼底略过一丝困惑。“当年的匪乱都是周边四国不太平。后来,五国里,被靖王平了四国。还有一个还被降了国号。如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哪里还有那么多的匪?便是有匪,也不是这么来的。还是晋国的百姓多些吧,他们靠着天吃饭。若是有些地方官,”

“所以,你觉得太子这两年在忙什么?”容谦冷眼一凝,打断了他。讥诮地抬头望了眼天。“太子从北向南,打到了岭南却是不动了。”

“岭南不是不同?那岭南离得陈国极近,有些祸乱也是。无可厚非的。”方清流耸耸肩,那地方,穷山恶水的,离着陈国也近。

“清流。”容谦忽然就喊他一声。

“啊!”方清流看了他一眼,讷讷应道。

“我记得,你有位族叔写了本《地物志》?他老人家可好?”

“啊。那个啊,不小心摔断了腿,还。”方清流说了一半。张了张嘴,有些愕然。

“你且,你且让我自己去看一看。莫再说了。”方清流擦了擦头上的汗。这才明白容谦是什么意思。

“既如此,我便先走了。”容谦点点头。

“那姑娘你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容谦话锋一转。对着方清流挑了挑眉。

“青阳最大的青楼。掬月楼。”方清流讪笑一声。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