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清。”罗桐呢喃,将头缓缓靠近。长长睫毛下的那一双眼睛绯红至极,像一双暗月孤轮,沁着血,盛着苍凉孤寂。

赵长清呆怔,手心握着衣衫再放下,放下,再握起。终于看了眼近在迟尺放大的脸,叹了口气。他还是不能狠下心来将那脸给拍走。

“我比你痛,你可还会难受?”

有人将心剖出来给他看,让他看着别人那更淋漓的鲜血,只为了他别为自己难受。

赵长清震了震,抬起头来,那目光如墨如漆深沉如深渊。看着那脸靠得极近,最终滚烫的唇覆在了那冰凉的唇上。

烫得赵长清心弦一颤,下一刻,那气血翻涌,搅了一池的春水。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在那一刻,是谁乱了谁的心?是谁在乱雨迷蒙里被那颗灼热的心吓得丢盔弃甲,缴械投降。

人道有情须有梦,无梦岂无情?夜夜相思直到明,有梦怎生成?

那双眼睛最终闭了上,与主人一同沉默。由着那放肆的人抚着他的后背,由着他攻城略地,由着他情深深,给他一个梦,让他,过得踏实些。

他说陪着他,他说将心给他看,为了让他开心些。他说,“我比你痛?你可会难受?”

会的,心心念念惜惜,将心比心又怎么不会心疼?那情来得猛烈,来得猝不及防,自己只远远触之也能感受那爱恨情浓?他爱的太露骨,自己却不敢接,悲喜痴念一瞬间落在别人身上,岂不是累赘?

“你真傻。”赵长清说的沧桑沉重。

屋里一片寂静,良久,却只听到一声喃喃叹息。“下次,可莫要这么哄人了。心意,长清领了。”情,却不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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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生还是匆忙随着容谦下了山,云王妃难产了一天还是去了,生了个女儿。云王却连面都没露一面。

赵木闯了进去要带孩子走被太后拦了下来。如今被太后拘在云王府里,让容谦去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