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哇,不是我说。你这次真是有点过分了。”正准备将醒酒汤端进来的陈三儿站在门口,看着容谦出了门啧了啧舌。靠在门框上,懒洋洋道。

第一次看这位容世子吃瘪,哪能不好好欣赏?

叶生却不理他,只呆呆地看着容谦离去的方向,有些不知所措。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

冬日的第一场雪便来势汹汹。方才只是小雪势头,如今却越来越大。鹅毛般的雪花飘飘荡荡,铺天盖地的清寒,让人连门都不愿出。

望云台上,往天边望去,之间天云一色,白惨惨的一片空白唯一亮眼的只有一片片飘落到眼前的雪花。

石台上落了不厚的积雪。容谦坐在一只石凳上,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天边。看似专心实则缥缈。

“莫看了,卦不算尽,今日便歇歇吧。”赵长清笑笑,望着这冰天雪地里岿然不动的容谦。

“你怎来了?”容谦扭头看了他一眼。

云衍书院一律着月白色,赵长清便也换了月白色的棉袍。他的脸本就柔和,月白色穿在身上,一如阳春三月的和风,便在这冰天雪地里也让人不觉冰凉。

这样的赵长清让他生不出气来。

“再不来,那小崽子就得哭晕过去了。”赵长清苦笑一声。将手里的灰毛鼠披风递给他。

方才叶生发觉雪下大了便去找他,遍寻不得,只得哭着去找他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