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了。”叶生也看着他,坦然自若。仿佛方才哭闹着要下山的孩子不是他。

容谦这才松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到他近前。弯下腰,将他一把抱了起来。沉静如水的嗓音便到了他耳边。“脸色真差,怎不去歇着?”

说着将自己光洁的额头与叶生的额头抵在一起,试了试。下一刻,便急匆匆地进了卧房。

“陈三儿,去把谷老叫来。”容谦变了脸,喝着一旁正吃吃笑着的陈三儿。

陈三儿一抖机灵,拔腿便跑。

待到容谦放把他衣服脱了,盖上两层被子的时候,已然见到了气喘吁吁的谷老头。

谷老头衣衫凌乱,白色的中衣连个外套都没套。看了下房里的情形就会意了。只得认命地坐在床边为叶生诊脉。

“老头子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事儿?连补个觉都不得好好补?”谷老抱怨着,眼光一扫,看容谦的眼睛黑得吓人得盯着他。讪讪地闭了嘴。

“脉象沉积,急火攻心了,又风寒入体。这有啥好看的。小孩子,多吃吃睡睡,吃两副药便好。”谷老撇撇嘴。将叶生手放好就去写药方。

“杀鸡用牛刀。真是气煞老夫也。”谷老一叹,手上仍然不停笔。

片刻,才将那单子给了容谦。“多哄哄,六岁吧,好好养。刚来的时候多白白净净哇,净给你养成这歪瓜裂枣样了。”谷老头有些痛心疾首道。

惹得容谦直到谷老大摇大摆地走了还在认真端详叶生的脸到底哪里像了歪瓜裂枣。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