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谦没说的是,他刚回来,苏贵妃动作频繁。太子已然有了疑心。从来没有不透风的墙。皇后这些年虽被苏贵妃压得死死的,到底也不是个糊涂人。太子生性多疑,传出点风声就纸包不住火了。退一万步讲,叶生总有一天要直面太子。他若是如此态度,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罗桐是皇上的人,却也是个难得的通透人儿。你自己有了分寸才是。”容谦踌躇了一会儿,还是缓缓开口。

终究是小了些。现在让他拿捏住分寸,倒是难为他了。

“嗯。”叶生听着容谦为他权衡利弊,难得的沉稳点了头。

容谦知道他算是听进去了,也不再多说。看了眼他脏兮兮的手,没好气地看了看他。把他拉去净手。

“罗桐待我不薄,便是我见了他也是要敬重的。你可莫要在他身边太过顽皮。”容谦便给他洗手,边告诫他。

“省得了。”叶生小嘴一嘟,颇有些不服气。“我是与你亲近才耍你的。你怎能如此说我?”

“呵。你便是如此与人亲近的?”容谦笑笑,不置可否。

“那是,我怎么就没耍过容凌?我跟容凌就不熟。”叶生仍旧强词夺理。

“小世子。我还记得您那一手的鼻涕。”隔壁传来容凌幽幽的声音。

。。。。。。扎心了。

…………

秋意送爽,叶生用了午膳被容凌送到梅花小筑的时候还有些惴惴不安。

对,就是那个差点要了叶生命的那间破院子。

几日不见,那院里的叶子已然落了个精光,罗桐正在院子里仔细修剪枝丫。看到叶生,扭头冲他招了招手。大秃瓢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索性没有再穿那身从头红到尾的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