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哎呦。”陈三儿叫一声,捂着头一屁股摔在油亮的地板上。

叶生更惨,他本来个头就小得多,本想和陈三儿玩玩的,刚才一撞那是使出了吃奶的气劲的。撞得他自己眼冒金星,弹在地板上连翻了几个跟头。

陈三儿看到了,顾不得自己,连忙挪过去扶着他,大声喊着嬷嬷。

"哎呦,我的小世子啊,这又是怎么了?”张嬷嬷闻声赶来,看着两个人趴在地上闹不清状况。

“没,就是头有点晕。”叶生坐在地上呵呵傻笑,翻着白眼,小手抱着头,使劲地拍了两下。

张嬷嬷心疼地把他抱起来,又是拍灰又是检查,末了把他放回床上出去唤人传太医来。

张嬷嬷嘱咐陈三儿好好看着这小祖宗,自己出去安排人请太医。

叶生继续躺在床上,小腿蹬啊蹬地,眯着个小眼一脸嘚瑟地跟陈三儿说。“好了,咱俩扯平了。”

陈三儿倒也摸清楚了这小孩的心思,知道是给自己台阶。也不忸怩,涎着脸问叶生。“世子,咱俩扯平了,那糖葫芦。”陈三儿指了指还在梅瓶里插的三大串鲜红饱满的糖葫芦。

“我的,都是我的。我的。”早已经缓过劲来的叶生猛地跳起来。巴在站在床边的陈三儿身上,嚷着要去拿。

见惯了大风大浪,专为贵人们把请安脉的刘医正有幸成为了第一个见到了世子的太医。饶是如此令人荣幸,刘医正也苦不堪言。那个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左手拿着糖葫芦右手拽着自己胡子,就是不让自己把脉的孩子就是云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