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行有些出神,原来宋轻炀将她视作朋友,她记得她死之时,宋归尘与宋轻炀都没有出现,或许姜氏的死与朝阳宗无关?

“你知道这个人吗?”宋轻炀说完,目光直直盯着姜行,一副势要让她承认的模样。

“那你这朋友可真是瞎了眼。”姜行眉眼轻转,看着远山如黛嘲讽“你这位朋友交友的水平不怎么样,看人的眼光还差的离谱,可见其人毫无长处,最终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你住嘴!”宋轻炀笑意挂不住,他不允许有人说姜行的坏话,就算这个人有可能就是姜行也不可以!

“啧啧啧,生气了呀?”姜行摇头“宋公子不必懊恼,我就说个实话而已。”

她确实识人不清,当得起这一句毫无长处,且她本人都不生气,宋轻炀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在姜行不解的目光下,宋轻炀第一次与姜行赌气,黑着脸离开。

送走了宋轻炀,姜行收敛起漫不经心,她对着一旁的宴清许道:“他起疑了。”

“宋轻炀虽不思进取,却为人通透。”宴清许看着远去的一抹背影。

“本就越简单之人越能看清楚事情的本质,他还会去试探你,别让他发现什么。”

姜行欣赏宋轻炀,但是却并不担心,因为宋氏兄弟对无凭无据之事不会轻易口舌,只要不被他们再找出破绽就好。

姜行所料不错,被气走的宋轻炀第二日天还未亮又找上宴清许,他对宴清许不似对姜行那般嬉皮笑脸,圆圆的脸没了月牙笑反倒有几分严肃,他背着手与之一同眺望晨光里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