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萦回来的急,身上还穿着紫色官袍,脸上的恶鬼面具也没有摘下来。她戴久了,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在门外叫了一声“师父”,得到应答就打算开门,还是严寄提醒,她才想起来,将脸上的面具取下,放入他的手中。

她鬓边的头发被面具的棱角勾到,微微凌乱,落下几缕碎发。

钟萦把面具放好,和严寄对视一眼,抬手推开了门。

她又重新叫了一遍:“徒弟,见过师父。”

她双手叠于身前,缓缓归下,随后顿首,却没有立即起身,深深伏于地面。

良久,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无尽的沧桑,说道:“起来吧。”

钟萦:“是。”

她这才慢慢站起身来。

她面前的主位上坐着一个男人,年纪较大,鬓边的发丝已经花白,在朦胧的烛光下,看得不甚清楚。他刚才一直都在看一本书卷,等到钟萦站起身来,才对她转过来目光。他神色没有多大变化,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什么其他的情绪。

钟萦微微敛眸,等着他说话。

梁沉叹一声道:“近日的灵魂处理,尚可。”

钟萦应道:“是。”

钟萦微微抬眼,终于直视上他的面容。

梁沉说:“深夜到来,有什么事情吗?”

钟萦拱手行了一礼,恭敬说道:“师父,徒弟有一事不明。”

梁沉问:“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