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彦问道:“他做了什么了?”

赵程闻言,回忆起那日听到的事情,脸色慢慢沉了下来:“我之所以对他施以杖刑,只是因为他将东边一女子拐至草垛之中,强行那名女子与他……事后,还将女子残忍杀害,投尸于河中。”赵程脸上怒气冲冲,放在桌上的手也紧握成拳:“那女子不过是一个十岁孩童!我们找到她的尸体时,已被河水泡胀不成模样,身上还有着凌虐的痕迹,凄惨至极!”

阿彦年轻气盛,听了这话,直接站起身来,大概是想打什么东西来发泄一下,但在屋里转了一圈,发现屋中的摆件都是他自己用钱用心挑选买来的,一件都不舍得打,于是又坐了回去,痛骂道:“不是东西!禽兽不如!活该!我只知道他偷东西成性,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钟萦也心绪难平,缓了几下,将心中怒火强压下去,继续问道:“然后呢?”

赵程道:“他对此事供认不讳,说了是怎么样用糖果引诱那小姑娘与他离开,又是怎么样欺辱后杀害投尸,都说的清清楚楚。他虽认罪,却不认错,只觉得不过是……”赵程顿了一下,他嗓子干涩,想到那天汪亮所说的话,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复述下去,只能照着大概语意说道,“他认为不过是个小孩,没什么重要的。杀了就杀了吧。”

即使过了这么久,他脑海里依旧盘旋着汪亮的话,清晰不已:“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反正她家也养不活,不如给我来玩玩,还能有点用。不过也真是,身上没个两肉,一点滋味都没有。死了?哈!死了就死了呗,活着还不哭爹喊娘的说我毁了她清白。小屁孩哪来的清白?死了我正好还清净。你这个新来的……快点,要给我按什么罪?”

他听这话,能猜到他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前面几任知府都没有定他的罪,要么就是定了,过不了几日又放了出来。赵程越想,心中郁愤越加难平。

只听“砰”地一声!

阿彦再也忍不住,一脚踹烂了一个木凳子。

木屑飞舞,落了满地,钟萦尚且淡定,赵程却被吓得狠狠一哆嗦。

阿彦出了气,才发现自己把人吓到了,又乖乖坐回去,声音都低了许多,不敢再做过多的举动,道:“没事,我就是……气不过。你继续,继续。”

赵程也是理解,很快说道:“他做出这等事,我自然没有办法再视而不见,加上小兄弟你所说的,他在城中常年偷盗抢劫,数罪并罚,我这才下令对他行刑,当场执行。只不过,我没有料到他身体虚弱异常,我罚他杖责十,未到一半,他就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