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齐修打断她,虽然脸色不好,但说话还算彬彬有礼,不再像之前那样狂躁易怒,反复无常,“我对你们早有耳闻,如果你想劝我照你们说的做,还是少废这功夫吧。”

钟萦神色一凛:“有人和你提起过我们?”

“很多年前,你们不就已经来过一次吗?”他仰起头,罕见地冲钟萦露出些许笑意,尽管这笑意带着十足十的讽刺。

地府的人来过?

范弱年冷声道:“说清楚,谁来过。”

齐修低着头不讲话。

钟萦打量着他的神色,开口道:“让我猜猜,是不是他和你说,我们的人信不得?又或者说,如果被我们带走,就会被奴役,永世不得解脱?”

范弱年看向钟萦的目光带上嫌弃:“什么乱七八糟的?”

齐修抬眼看向钟萦。

钟萦无视二人的眼神,说:“大概就是这意思,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吧?”

齐修不说话,钟萦便默认了。

只是没想到居然使用的是和付思一样的手段。

付思年纪小,容易偏听偏信,还能说得过去。

钟萦道:“我只能说,你如果真的信了,那只会带着你,带着你在乎的一切滑向深渊。你不是阵的主人,没有操控的能力,多年来以血续阵,一旦反噬,后果是什么,这一点,你比我要清楚。我说难听一点,你有着赴死的决心,你愿意牺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