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萦:“所以你们村子到现在都还是通过一线天出入的?也没有通路?”

“通路什么的我不太清楚了。我每年只回去一两天,都是走的一线天。”

“哦……”钟萦若有所思,又问:“既然没有开发,那后来也没有搬迁?”

“没有。”

钟萦低声道:“那这有点奇怪了。”

她没有刻意压低这句话的声音,郁良自然是听见了的,问道:“哪里奇怪?”

“既没有开发,也没有搬迁,加上你刚才说,四周环山,形成了一道外人难以进入的天然屏障。”钟萦对着郁良一字一顿地说,“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屏障,不仅仅是阻碍外部进入,反过来,也是防止里面的人出去。”

郁良表情愣怔了一瞬,说:“那这二十年有人去世,灵魂却没到地府来,是不是因为四周环山的缘故?”

“不一定。四周环山的地方又不止这一处,地府也不是只存在了这二十年,比这地形艰险的地方多得多,为什么只有这里会出现异样?”钟萦说得很缓慢,“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我也得到了现场才能知道。你放心。”

郁良应了一声,点点头。

两人之间又是一阵沉默。

钟萦同他沉默地走了一段路,问:“说起来,二十年前那一别之后,郁良你还见过那个孩子吗?”

郁良似乎回忆了片刻,摇摇头说:“没有了。他应该已经转生成人了吧。”

“你不是说他成年之后又回了村子里当老师,一生善事多行的话,轮回之路很好走的,大胆算一下,他现在都能上初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