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灵魂正在渐渐消散!

钟萦再次大声叫了她一次:“付思!”

然而她只是仰着面,时不时挣扎一下,含混不清地叫着一个名字。

或许根本不能称之为挣扎,是强迫成为怨灵太过痛苦,而无法忍受的抽搐。

“她已经听不见了。”严寄在钟萦身边蹲下,两指并拢,点在付思的额头上。一道光芒自他手指流入付思体内。她不断抽出的身体顿时僵直,不动了。严寄收回手,捻了捻指尖,声线很平淡,听不出情绪:“要找到她的执念,然后度化解决。尽快。”

钟萦唤来朱映笔,圆端笔头落在付思的额头上。良久,笔落在地上:“提不出来。她在抗拒我和朱映。”

只是一瞬,钟萦起身,一挥手,缚魂丝回收入笔。她从厨房拿来一个能握在手中的玻璃瓶。黄符已经退去,钟萦将付思收入瓶中,放进口袋中保存好。严寄拔|出他的剑,一挥,地上的阴气全部被挥散,长剑化作一道光,融入他的掌心消失不见。

钟萦确保付思暂时无恙,对着严寄说:“我们需要去一趟她最后死亡的地点。”

来不及管损坏的房屋。

即刻出发。

钟萦从车库开出了她许久未用的车,向着信城城郊驶去。

“城郊有栋烂尾楼,我发现付思的时候她已经是怨灵了,就在那栋楼里游荡。她说她出不来。”

严寄侧耳倾听,道:“地缚灵。”

“确实是。”钟萦握着方向盘的手渐渐收紧,指尖发白,几近透明,“她一直不让我们靠近,在楼里乱跑。和邓飞有点一样,但也不太一样。邓飞是自愿藏在楼中的,而她是被楼困住了,她控制不了楼体,没办法把我们都赶出去,就假装被我们抓到了。”

严寄目光落在她的左手臂上:“然后你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