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这些表面上的东西,拓跋焘的气质也非常出众。他有着上位者天生的不怒自威,也有着能魅惑女人的亲和、诚恳与坦然。

与他站在一起,拓跋浑真是被比下去了不知多少。……拓跋浑会不待见这位堂兄,或许也有见到这人就自卑的成分在里头吧。

“……既然阿弟心情不好,阿兄就不再打扰你了。”

冰结的气氛之中,拓跋焘很快告辞。他前脚刚出营帐,后脚拓跋浑就一脚踹翻了平时用来放置铠甲的木架。

“什么‘心情不好’!也不想想是谁让我心情不好的!!”

“他以为我是什么!?他怎么敢随便闯我的帐子!随便动我的人!?”

拓跋浑说着又要去掀矮机,叶棠连忙拉住了他。

“将军,请冷静。深呼吸,呼——吸——呼——”

拓跋浑很想甩开叶棠的手,然而叶棠的呼吸方式让他下意识地就跟着做了。

深呼吸了几下,拓跋浑果然感觉脑子清醒了许多。

叶棠看他眼中又有的清明之色,这才道:“今日贫道受袭之事很可能不是大将军指使的。”

“哈——?”

拓跋浑满脸写着“你也和其他女人一样被拓跋焘那张脸骗了?”,他不满地瞪着叶棠,叶棠却不松手。

“将军,若是贫道想要杀死一个人,你说贫道是该用自己天天带在身上、人人都知道贫道有这么一把刀的刀呢,还是该从别人那里拿上一把刀,把这把刀捅进贫道想杀之人的胸膛里?”

“说什么呢!谁会傻到用自己的刀去杀人!那样岂不是昭告天下杀人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