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没有说话，只偷偷打量着他。

他好看的眉头微微皱着，浅色的薄唇抿成一条线看起来有些严肃，说话的时候还好，不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

以前的路景宁阳光，开朗，喜恶都挂在脸上。

现在的路景宁变得好冷漠，又好温柔，她看不透他了。

路景宁帮她揉伤口的时间太长，她从偷偷看他，变成光明正大盯着他看，没想到路景宁乍的抬头，与她视线对上。

她能清楚地看到他眸子里映着的自己，长发披在肩上，表情呆呆的。

路景宁与她对视片刻，目光慢慢往下扫过，最后落在她的嘴唇上……眸子里的暗涌她看不懂。

两人距离越来越近，她双手紧紧抓着沙发垫，身体动也不敢动，呼吸变得急促。

她没有动，是路景宁在慢慢朝她靠近。

“景宁……”

在两人的唇即将碰到，她喊了他的名字，声音竟有些颤。

“你是不是……还喜欢我？”

她说完这句话，路景宁眼中的欲望没有了，神情恢复往常。

他放下喷雾，把她的脚放到沙发上，抬起头来看着她。

“丝娆，你知道成年人的世界没有纯粹的喜欢和不喜欢。”

成年人的世界，有些话也不必说得太直白。

她明白了。

明明就该是这样的结果，可为什么心里还是会有些难受？

鼻尖开始发酸，她低头默默穿鞋子准备离开，路景宁突然说。

“可是，我要是说是呢？”

高跟鞋从手里滑落砸在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

她猛得抬起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