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又伸出手,拿着个盒子朝她晃。
温烟朝湖边跑了两步,想去看清是什么。
“你上来!”她朝湖心喊。
他终于将头探出水面。
隔着很远,从湖中心看她。
然后又扎下去,朝岸边游,游到离她最近的距离,从水里翻上来。
深冬的天气真的很冷。
他从水里湿哒哒地钻出来,身上滴着水、冒着森森的白雾。
地上很快湿了一片。
他把刚刚拿在手里的天鹅绒盒子递给温烟。
藏蓝色的盒子,都被水打湿了。
温烟接过来,下意识缩了下手指。
那盒子真冰,刺骨寒冷,是湖水的温度。
她抠着盒边打开。
里面是一对珍珠耳钉。
和她前几天家里进蛇那次丢的单只,一模一样。
“月亮我下次一定想办法给你,耳钉你收下。”他呼着白气说。
温烟抬头,看到眼前的男人浑身湿透,头发湿哒哒地滴水。
深灰色线衫贴着皮肤纹理,紧紧贴在身上。
裤子也湿了,粘在腿上。
身上散着白色的雾气。
医生的下意识反应,她不知道他腿上伤口好了没。
温烟咬咬牙:“你车上是不是有衣服?你去车里换。”
“你就是心疼我。”他用了肯定句。
“你爱穿不穿!”温烟把怀里的黑色外套丢给他,气鼓鼓地往河边走。
他去车里换衣服,她总要避嫌。
“你去车里等我,外面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