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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错太多。

她原本胆子很小,此刻身侧是否有人,又在面对什么。

裴时语在青松院枯等了会,仍旧没有等到祖母,正纠结要不要索性鼓起勇气寻萧承渊帮忙寻人时,管家来找她,说是伯爷有请。

裴时语料定这一趟躲不过,她也有事要同父亲说道,没多言,随管家直奔书房。

昌乐伯裴奉平今年四十出头,白面长须,身姿颀长挺拔,看得出,年轻时是个美男子,但裴时语更肖母。

裴时语到时,昌乐伯正在书房里翻看一本游记。隔着书案,她恭恭敬敬地行礼:“父亲。”

裴奉平抬头,淡扫一眼这个眉眼极像了发妻的女儿,面无表情地开口:“跪下。”

裴时语听见槅门后有动静,没动,问裴奉平:“不知女儿做错了什么?”

裴奉平丢开手里的书册,脸沉下来,先前因为让她代嫁的愧疚消失,投向裴时语的目光又冷又凉:“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没数么?”

裴时语能感觉到,槅门后的怨毒渐渐变得有形,正通过父亲密密朝她袭来,心底又冰又冷,摇头:“女儿不知,还请父亲明示。”

裴奉平深深看了眼裴时语,开口:“你以下犯上,不敬长辈,尖酸计较,挤兑姊妹,既是裴家的女儿,就得守裴家的规矩。嫁了人,就可不顾人伦纲常了么?”

裴时语望向她:“父亲的意思,都是我的错,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