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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晓见她突然面色苍白,仿佛受了很大刺激的样子,忧心忡忡地看着裴时语:“王妃您怎么了?”

经这一提醒,裴时语收起满目惶然,问春晓:“余鑫呢?”

“在二门外候着。”

前世也是这样,每回余鑫送完信后都不会直接离开,而是先等等,等她回了信之后再将信带回去。

裴时语如水的的眸光有暗流涌动,她轻轻地说道:“你告诉他,今日就不回信了,托他告诉祖母,我知道了,会回去的。”

对方既然能冒充了祖母给她写信,想来她的回信未必会到祖母手里,那么这信她不回也罢。

此信疑点重重,她甚至怀疑祖母的本意是劝她别回去。

但她不得不去,得看看到底谁在捣鬼。

她恨不得此时就回去,但收到这样一封莫名其妙的信,若是急吼吼去问罪,反而让人瞧出端倪。

冷静些,她告诉自己。

春晓不放心裴时语,看了云绮一眼,云绮会意,朝门外走去。

夜深了些,正房书房内灯火通明,萧承渊端坐于书案前,梳理接下来的计划。

经他底下人有意宣传,如今上京人人皆知,皇后娘娘请高人为他操持的那场婚事起了奇效,病人膏肓的齐王起死而复生了,能下床了。

虽说腿疾痊愈无望,命确实保住了。据王府的仆人透露,听说那位冲喜娘子温婉美貌,日日在王爷跟前伺候,深得王爷的心,且她又确实给王爷带来了好运,如今在王府里受宠得很。

萧承渊的眸光闪了闪。

风声已放得差不多,有之前借裴时语的手传递的信息在,再过几日也该去宫里请个安,亲自在皇后面前现现身,否则,封皇后那颗多疑的心该无法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