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遣散，岂不是便宜他们了？”顾灵曦笑意盈盈道。

听这意思，难道还想要他们的命？顾灵钰心中一惊，却只能忍着面不改色。

“陛下此言差矣，有一个词叫做‘生不如死’，活着受折磨可比一死了之难受。”顾灵钰淡然回道。

“皇姐此言有理，那便，由他们活着。”顾灵曦颔首，对此表示赞同。

顾灵钰见她不再抓着此事不放，这才放心了下来。

可是紧接着，却又听顾灵曦提起顾晟之。

顾灵钰一听到顾晟之的名字，感觉整个人都有点慌了。至于为何忍不住心慌，她也说不上来。

“皇姐既不喜他，何故一直放在府上？见了他不是更不开心？”顾灵曦幽幽说着，颇有些怨念。

“就是因为不开心，见着别人更不开心，也许就开心了。”顾灵钰面带假笑，并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眼下虽未有长辈尚在，皇姐可有想过，何时安心选立王夫？”顾灵曦不提顾晟之，转而却是问道。

她的王夫，亦是她的正君。

顾灵钰闻言微愣，很快的神色淡淡道：“之后再言罢。”

“皇姐迟迟不愿选立王夫，可是因为还念着他？”顾灵曦站起身来看着她，突然言辞犀利起来。

顾灵钰闻言也不见一丝慌乱，她只是不紧不慢的回道：“不敢。”

顾灵曦见状最终也只是一声轻叹：“皇姐，朕也不知还能为皇姐做什么了。”

“陛下日理万机，无需因臣费神。”顾灵钰终是有了一点点做臣子的自觉，站了起身俯身行礼。

“皇姐这是做什么？”顾灵曦见她这番做派，见着却是更不高兴了，忍不住眉头微皱。

顾灵钰没回这话，最后也只是道：“陛下，天色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