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这具身体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全都在散发疼痛,头痛、胃痛、牙痛、肌肉酸痛、腹痛、腰痛,还有由里到外,彻底的虚弱感。

糟糕的身体状况把她留在了陌生的小城,她不得不就近找了个诊所,挂些消炎镇痛的药水,每天尽量吃些好菜好饭,完了就回旅馆休息,过了整整三天才终于缓了过来。

她身上不痛了,也有了精神去买新衣,烫头发,化漂亮的妆在人民广场看人们跳舞,最后在穿梭往来的人群里莫名其妙地哭了一场,总算将心里的憋闷发泄了些许。

赵齐自那天起就再没联系过她,心月也不知道他明白了多少,可以肯定的是,二叔从一开始就认定是她故意诱拐赵齐回那栋房子的,他们肯定也会这样告诉赵齐。

不管怎样,心月感觉自己的目的达到了,现在赵齐一家三口无论如何也不能置身事外,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过好日子,就算他们识破了自己耍的手段,那也是赵齐先招惹的她。

他们全家都会颜面扫尽,被人笑话,嚼舌根的乡邻必定不会放过他,会细数他赵继新从前抛妻弃女,前妻发疯自杀,前妻女儿与现在的儿子发生不伦恋情的一桩桩丑闻。想到这些,心月得意地笑了起来。

如果她此刻抬头看看镜子,会发现自己的笑容里透着狰狞和古怪,双目失神,皮肤暗黄,看起来老了十岁不止。

回到昆明后,心月仍然感觉周身乏力,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没有精神,她没力气出去跑车,只能整天呆在出租屋里睡觉,睡醒了就躺着发呆,她知道之前被撵走的“黑狗”又回来了,她丧失了行动力,或许再也无法将它赶走。

某天,她刚熬完一个长夜正有睡意,却被一通电话吵醒了。

电话是小姨打来的,本来小姨自上次替她张罗相亲的事闹得不愉快后,就再没联系过她,现在打来电话,也不寒暄,开门见山地问:“你是不是谈着一个男朋友?谈了多久了?”

心月之前发在朋友圈和q丨q空间的照片动态,小姨和她的儿子、女儿都是能看到的,可那些动态只收到了书琳和大燕的点赞祝福,大燕甚至还让心月尽快把人带回家里去见见面,她们显然不知道照片里的男人就是赵继新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