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那她肯定知道我和你的事情了,她前天晚上给我打了电话,要我去你家里过中秋节。”

良久,何俊江才说:“知道就知道吧,没事。”

“你没事但我有事!”心月着急要了断一切烦恼,她烦躁地大喊:“我都做了什么啊,我恨死自己了,我像个贼一样,现在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担惊受怕,反正你不要再联系我了,我挂了电话就会拉黑你,你记得把我删了。”

“心月。”他喊,可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再打过去,果然已经无法呼叫。

心月觉得彻底没意思了,她原本以为这个男人是她灰暗人生里的唯一亮色,是一盏可以慰藉心灵的明灯,却没想到对方只是在她迷茫时将她引入更黑暗处的诱饵。

细想起来,与何俊江在一起后,她沉沦堕落,虽然偶有欢乐,但恐慌与自责如影随形,她并不比从前更开心。也许这个男人只是她情绪崩溃时饮鸩止渴服的毒,心软时意乱情迷犯的错,实在谈不上有什么深刻或者纯粹的情感。

第二天晚间,心月很晚才收工,回来时远远就看到了何俊江的车停在院子里,隐隐约约看得到有人坐在里面,她没有停留,停好车就上楼去了,何俊江也下了车不急不缓地跟在她身后。

内心挣扎了几回,她最终还是没有将门关上。

何俊江跟进来,从后面抱住她,她也没有挣脱。

“心月,对不起,我让你为难了。”

何俊江的话说在心月耳朵后边,那里有敏感的小绒毛,最受不得哄。她原先构筑的心理防线瞬间瓦解,于是不再生气,不再害怕,又开始欢喜于背后这个男人给她的坚实怀抱。

但她仍不踏实,心里发虚,只能尽量平和淡定地问:“你怎么不回家?”

“和她们吵架了,我说了要离婚,那个家呆不住了。”